温度似乎又回升了。
陈江月和俞嘉禾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那种被窥伺和压迫的感觉一下子消失。
他们的话触犯到禁忌了。
唐数手里拿着筐,蹲下去捡掉落一地的豌豆,她神情似乎还好,陈江月的话貌似也没有触犯到她什么。
“是啊。”唐数开口:“我们村是依靠那条河生活的,洗衣、做饭、吃水都离不开,所以死了也要去。”
唐数轻飘飘地说出陈江月他们最想知道的信息:“除了丧事,有些特殊的喜事,我们也在那儿办。”
喜事?不可避免的,陈江月脑子里立马浮现俞嘉禾今日被盛装打扮后塞进棺材的画面。
那究竟是喜事还是丧事?
“那我的婚礼也要在那儿办吗?”唐霜意还有些不明白状况,他以为只是一个流程。
唐数脸上古怪的笑容僵了僵,她望着唐霜意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样子,心又软了软,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在这个弟弟这里破例。
但她真的很高兴,这是她死后第一次见到唐霜意。
这个村子就像是被诅咒,所有人死后都不得安宁,他们一直重复着那死前一个月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死亡。
但很奇怪,唐霜意不在。
她每一次在规则的压迫下死去,醒来都会在那间她父亲关她的小屋,每一次门口都会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应该是唐霜意,但每一个都不是。
她很失望,唐明河也很失望,他们寻找规则漏洞,将那些顶着唐霜意脸的怪物杀死,祈求下一次醒来见到的是他们熟悉的人。
但只有失望,于是手段一次比一次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