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凌君站起身,沿着阶梯,走到了厨房,时而看看那些酒瓮,时而看看地上的门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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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上京城外深山。
百晓堂案楼。
白右使从百霜岛上归来,恭敬的单膝跪下,朝前奉上一具木匣。
木匣颇为修长,用料为南方沼泽森林深处的大工木,按照规制,这是大武国皇室专用的木料。
正下着棋的百君侯侧首看了一眼木匣,他的棋桌边则是早已拆封过的,百子罗亲手写的回信。
凌君想要的真相就在木匣里。
从百子罗的回信里看,凌君已经在那间书画店里待了两天两夜了,加上此前的病状,和长时间不间断的思考案件导致心力交瘁。
按照百子罗的形容,以凌君这样的状态,要是再不回总堂接受诊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百子罗在信中除了完整交待了此行所获,以及日后如何查找那个高手以外,就是想请主上赶快让老师回总堂,接受医治,语气用句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百子罗对老师的执着,甚至可以说对真相病态一般的追逐,到了不顾性命的地步,既无法理解,也无法劝阻。
他能想到的人,只有主上,也只有主上有能力把老师劝回去,接受医治。
百君侯对白右使说道:“子罗比起百澄明,差在性子偏向仁善,没有百澄明那股杀伐的气势,好在他还年轻,慢慢磨练吧。至于凌君···他确实老了,也尽力了,我无意苛责于他。”
白右使藏于白纱后的双眸稍抬,问道:“主上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