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可不是这种时候。”
显氏朝着近臣指的方向伸出手。
看见赤松军一千骑兵从西边扬起尘土向北而去。而且,南面还有败逃的山名士兵。
“这、这可不妙,我们也赶快离开吧。”
显氏命令士兵们撤退,争先恐后地赶马去渡边桥。
紧接着,败走的山名军涌入四天王寺的本阵。楠木军正飘扬着菊水旗逼近南方。
继六角军之后,先到达渡边桥的赤松军总算渡过了桥。但是,之后到达渡边桥的山名军和细川军无法过桥,进退两难。桥上到处都是急行军的士兵。
显氏自己赶着马早早地过了渡边桥。但是细川的步兵们却没有这样的打算。有人狼狈地奔向神崎,也有人想要与溃逃的山名军会合,一片混乱。
楠木的骑兵队迫近,山名和细川的士兵陷入了狂乱。最后,从桥上被推出去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掉进了极寒的河中。
在害怕楠木军的山名军中,有一位显眼的锹形武士。两名武士夹着他的腋下,一瘸一拐的。
“那个人一定是山名时将军,他身负重伤。当麻(津田武信)、又次郎(平野边正友),不要杀了他。”
说着,正仪和两人一起策马,单手执长枪杀入。
被逼得走走无路的山名时甩开了看护河村山城守和野神的手,拿起短刀准备切腹。
就在这时,正仪骑马冲了进去,举起了长枪。但是,标枪是由从旁边伸出的刀来支付的。这时,山名的几名家臣气喘吁吁地赶来。然后,像庇护时氏一样挡在他的身后。
正仪觉得拦马对攻不利,便直接从时氏面前跑了过去。武信和正友也一样,一边骑马一边放下长枪,敌人也拼死抵挡。
正仪跑过原地,回头想回头,却看到时氏被河村山城守抱进渡边桥的人群中。
“等等,逃跑吗?”
望着消失在渡边桥中的时氏的身影,正仪咬紧嘴唇,紧握缰绳。
先把马放回大将楠木正行身边。
“太郎兄(正行)让一名疑似山名时氏的大将逃走了。他过了渡边桥,跑到河对岸去了。对不起,差点儿……差点儿就取下了他的首级……”
正仪不甘心地向正行报告。
“够了,敌人已经赶走了。我们这次又赢了。三郎(正仪),胜利胜利!”
“知道。”
正行将马带着礼仪走到士兵面前。
“我们赢了!将士们齐刷刷欢呼胜利!哎!哎!哎!”
“嗯,哦。嗯,哦。”
马上的正行的喊声,正仪等人也高声呼应。
渡边桥上,楠木的胜利号角暂时响起。
从黎明开始的战斗,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即使战争结束了,被遗弃的幕府军的混乱也无法收拾,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掉进河中。夕阳西下,士兵们陷入冬季冰冻的河流,生命危在旦夕。
“哇哈哈,取名山名,本来就是主人们的命运。”
河岸上新来的贤秀用枪尖指着溺水的士兵骂道。
“别说了,贤秀,胜负已定,只有对敌人仁慈的人才是真正的武士。”
“对不起,多闻的哥哥(正行)。”
贤秀在正行面前抬不起头来。被训得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