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摆个说书摊，怕是比这都要好上许多。
“呵呵……”凤鸾尴尬的笑了笑，“这是该走的流程嘛，我定然是要先问你的生辰八字。”
顾之音深吸了口气，忍住心中的火气道：“你……，难道不是应该先问我算什么吗？”
“啊……对！”凤鸾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问道：“贵客想算点什么？”
顾之音看着他，沉声道：“命。”
凤鸾：“……”
所以为什么要让他问呢？
“贵客，现在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告知于我了吧？”
顾之音侧了侧头，看向浮玉，后者忍着笑，却是摇了摇头。
不知便不知吧。
“忘了。”
她生于一枚魔蛋，何来生辰八字之说？
至于顾之音这个冤大头的，她更不知了。
凤鸾皱了皱眉，这一问三不知的，应当要怎么算？
他站起身来，摸着下巴来回走了几圈，忽而道：“有了！”
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他郑重其事的开口：“你是我在此处第一个客人，我定要为你把这命给算明白了。”
顾之音笑了笑，未置可否。
她的命，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小鬼头还能把它算明白了？
即便是个小神仙，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凤鸾看向她身后的浮玉，“丫鬟先出去，我这命……算得有点复杂，定然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浮玉看着他得意的模样，倒也没有出口打击他什么，见小姐点了点头后，便转身走出去，顺道关上了门。
顾之音盯着眼前的小鬼头，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凤鸾衣袖一挥，顾之音看了她一眼，随后十分配合地晕倒在了桌上。
“我在这儿蹲了这么多天，一个要找我算命的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姐姐，那我自然要把你这命给算准了，好将我这招牌打出去才是。”
凤鸾嘀嘀咕咕半天，然后直接将顾之音扶正了起来，双手渐渐放出金色的法术，在手中凝成一个符文，缓缓升起连接在二人之间。
顾之音不知这个小鬼头到底在干什么，但总归也算知道不是害她，所以就没有睁眼，配合着她将这出戏演完。
凤鸾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查看着顾之音的命格。
但太奇怪了。
那命盘中似是有浓浓大雾，她竟是半分也看不透。
不应该啊！
这看人命格的本事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连天上那些神仙都能看个明明白白，为何到她这里，就是这般模样了？
凤鸾不信邪，非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顾之音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再回过神来时，本来冲着她施法的小机灵鬼已经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黑血，她目光里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
顾之音叹了口气，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让你算命，不是让你送命。”
这随便看看就跟打一架似的，到底图什么？
凤鸾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抬起衣袖擦去血渍，咕哝道：“天机不可泄露知不知道？窥探天机自然要付出代价。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会好的。”
顾之音轻笑了一声，兴致缺缺地看着她，“所以，你算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