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都带着紧张和疑惑,还不忘记多摸几下车垫。
金钱的手感,真是棒!
司机按照导航,终于带我们抵达那里。
这附近又偏僻,又荒凉,看上去还挺瘆人的。
车从外面的围墙绕过,可以隐约隔着院子,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模糊人影。
我趴在车窗前,努力朝里面望着,似乎是有一个中年壮汉,不耐烦的在推搡着。
车从正门进入,按照指标停在露天空地处。
阎玄墨非常小心的扶着我下车,深邃锋利的眼眸,牢牢定在我的身上,生怕我磕着碰着。
“你们是谁的家属啊?”
从大楼里走出来一
个穿白大褂,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阎玄墨微蹙眉头,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阴鸷的眼睛朝他扫去,四周瞬间出现了压迫感。
白大褂男人被震了下,抿了下嘴唇没敢再甩脸色给我们看。
“我们来找王丽莹。”我还算客气的和他说道。
“你们是她什么人?”
白大褂男人一边问,一边朝我们身后的车打量了眼,目光锁定在车标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愣了下,随后似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她的朋友,来看看她的。”
“在,她在里面,我来带你们找她。”
如果说刚才白大褂是被阎玄墨给吓得不敢放肆,那么在他看了车标以后,则是狗腿和巴结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开这辆车来了。
其实不仅仅是这里的人对我们的态度改变,最重要的是能连带对王丽莹的态度都变好。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跟着白大褂男人进去后,整个楼道都是消毒水和各种药的味道,而且很阴森,是不是还传来病人的鬼哭狼嚎,以及其他医生不耐烦的压制声。
大概是我表情的抗拒太明显了,白大褂急忙和我们解
释:“这里的精神病患者情况很严重,他们疯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见谁打谁,非常危险。必须要力量大的医生强行看管他们才行,必要时,得打镇定剂。那些情况稳定的病人,在另外一栋楼里。”
我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王丽莹住在这里,那她的情况也很糟糕了?”
“是这样的,她疯起来的时候很可怕,谁靠近她就挠谁。”白大褂医生无奈的苦笑一声,将袖子卷起来和我们示意,上面有很多被指甲划破的血痕。
“这些都是她挠的?”
“是啊,每天和这些危险的病人相处,我们也实在没办法,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蛮力制服。”
白大褂和我们说的小心翼翼。
他说的是实话,却也是怕担责任。
我心里越发忐忑紧张,祈祷着见到王丽莹的时候,她是平稳的状态。
可我想错了,光是站在走廊上,就能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尖叫,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
阎玄墨严肃着面容,瞬间将我护在怀里。
白大褂脸色微变,对旁边的人催促道:“还不赶紧多去几个人把她压住!别让她冲出来影响到其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