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当然,他在自己的心中,把自己想的十分伟大,自己现在要学习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将来一定能够一雪前耻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心中给自己画的大饼罢了,如果他真的那么有能力的话,恐怕刘护根本就起不来。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萧寒有些无奈的说着,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心中有些暖意。
或许,全天下只有自己这个傻弟弟向着自己,其他人早就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也好,当做一个踏板也罢,早就没有了真心。
似乎是想要把所有的委屈一口气说完,萧寒摸了摸手中那个代表着权力的扳指,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他们的想法,可是,你知道吗?我只有在这些亲戚面前,才能够感受到,我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傀儡,现在朝中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要兵权没有兵权,要相权没有相权,每天只能在房间里寻欢作乐,还要处处防备着太师的黑手。”
“虽然现在太师去了岭南,但是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次绝对是憋着一个大招等着对付我。”
一口气把心中的怨恨都给说出来,萧寒心情好了许多,语气说到最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可是,这些话听在萧天的耳朵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恨刘护,恨刘护明明是一个臣子还总是欺负哥哥,他恨自己,恨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却不能为哥哥排忧解难。
上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竟然被阿肆吓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心里憋屈,如果自己年轻的时候能够好好学习武功或者兵法,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可怜的哥哥,明明是天底下最高贵的皇上,人人羡慕之人,竟然活的这般苟延残喘,卑躬屈膝。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哥哥总是喜欢呆在族人的旁边,既可以体现出来自己的高贵感,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大乾的那个皇帝,是大乾的实际掌权人,还可以让他有安全感,身在皇宫,实在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处处都是刘护的人,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刘护的眼线,就连平时说点悄悄话,都会被人监视,萧寒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太压抑了。
萧天难过,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搂过萧寒的肩膀,对着萧寒说道:“哥,难得出来一趟,我们不想那么多,走,我们出去看看,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喝一杯。”
平日里,萧寒身为皇帝,萧天是绝对不敢搂住萧寒的,可是现在,无形之中,萧寒和自己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让他觉得,哥哥还是当年照顾自己的哥哥,也就没有了君臣之别。
当萧天的手搂住萧寒的肩膀的时候,萧寒一愣,随即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这般简单的兄弟情,正是他最需要的。
“好,我们去喝酒。”好久都没有现在这么畅快了,萧寒也准备放纵一次,不醉不归,反正祭祖活动只有萧氏一族能够参与,刘护就是想要安排眼线进来,也没有办法。
哪怕萧氏一族真的出了叛徒,那也是旁枝末节,真正嫡系的萧氏一族就剩下他们几个了,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亲兄弟,所以,萧寒根本就不害怕这些人会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