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不用害怕!
“‘黑皇帝号’的主人有制定自己的律令,和其他海盗不同,他和他的手下只抢劫财物,不做别的事情!”
这样的话语连续重复了几遍,慌乱的乘客们终于平静了一些,不再那么恐惧。
比起他们刚才想象的遭遇,还能活着,还能不遭受欺凌,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过了几十秒,部分乘客想到自己辛苦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积蓄,此时就要全部丧失,实在难以忍耐,悲痛情绪奔涌,竟哭了出来。
其中有好几位更是借钱经商,这次若是带不回钱款,家人恐怕就要流浪街头,依靠济贫院生活。
想到这些,他们赶紧行动了起来,将钱款藏到各个隐蔽的地方,希望能保住一点是一点。做完这一切,他们各自握紧武器,做好了关键时刻与海盗一起死的准备。
野兽临死尚会反扑,何况人类?
这个时候,“黑皇帝号”上的许多海盗已是按照命令,等待于舷侧,时刻预备着在距离拉近后,跳到那条“猎物”上。
他们的二副,“恐惧子爵”伯德马斯坦正举着单筒望远镜,不甚在意地观察着对面的客轮,于心里默算着双方还有多久靠拢。
这位赏金早就超过万镑的大海盗身着袖口领口花纹繁复的因蒂斯式衬衣,披着件暗红色的船长服,就像在等待宴会开始,而非劫掠发生。
突然,他眼前一花,竟看不到那艘客轮的踪影了!
伯德马斯坦连忙移动单筒望远镜寻找,但那个方向上,除了被狂风吹起的波浪和喜欢在暴雨中猎食鱼类的红头海雕,什么都没有。
那么大一条蒸汽风帆混合动力的客轮就这样不见了!
“……”伯德马斯坦眸光闪烁,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船呢?”
“那么大一艘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