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城从车里翻出一个医药包,小心翼翼给她的伤口消毒。
周身气息凝沉。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专注,心疼,还有深深的自责。
桑念垫脚,亲亲他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老姜,我没事呀,就是划破一点皮,刚刚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感觉到疼……”
姜遇城稳住情绪,给她擦药,包扎好。
下秒,桑念整个人被他摁在车上。
微凉的薄唇覆上来,小心的,后怕的,惊恐的,带着复杂浓烈的情绪,深深吻她。
仿佛,只有这样,一直悬着的心,才能稍稍踏实些。
桑念都明白。
所以,她认真地配合他的吻,用实际行动安抚他提心吊胆的情绪。
破败的大楼。
荒凉的景致。
血腥的战场。
在断壁残垣中,一对璧人贴着车,热烈相吻。
士兵们不由地停下进进出出的脚步,望过去,那人,是冷冰冰的首长大人吗?
“秦长官。”
众人纷纷看向秦肆。
秦肆四十五度抬头,望天:“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
众人:“……”
噔噔噔。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断桑念和姜遇城,熟悉的声音闯进来:“念念。”
桑念推推姜遇城。
他松开她。
桑榆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拉着桑念的手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桑念摇摇头。
一路追上来的桑小小拍拍胸口,缓口气:“还好你没事,木头快疯了,要不是我拦着,要不是他想再见你一面,早就自责的抹脖子了……”
桑榆满脸自责,悔恨。
桑念捏捏他的手,说:“哥哥,这不怪你,叶枭部署周密,他铁了心要对抓我对付老姜,就算你当时在我身边,也挡不住。”
桑榆望向残破的大楼里:“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