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桑念睡眼惺忪地拖着无力的双腿和空空的肚子走出房间。
昨晚孕吐的厉害。
她跑出跑进，折腾了三趟，嘴巴也干了。
走到饮水机旁倒水。
砰。
房门打开。
姜遇城身披朝阳，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桑念晃了下神。
热水溅手背上，手一抖，水杯摔地上。
姜遇城快步走近，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拉起她的手，忙问：“烫到没有？”
“没。”
桑念往后退，缩缩手臂。
“别动，”姜遇城说：“脚边都是碎玻璃，小心伤到。”
他找来扫把，笨拙地清理碎玻璃片，确定没有残渣剩余，才说：“好了，可以动了，我带了早餐。”
一个大袋子里，全是甜品。
从不吃甜食的姜遇城如数家珍，准确地报出每样甜点的名称：“伯爵奶茶，冰山熔岩，芋泥巴斯克，巧克力布朗尼，星空琉璃草莓，芝士蛋糕，榴莲泡芙……”
肚子空空、嗜甜如命的桑念双眼放光：“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甜点？”
姜遇城说：“在甜品店帮老板卖了一小时早餐，破了店内营业额，这些，是工资。”
桑念大惊：“大清早的，你跑去给甜品店老板打工？”
姜遇城无所谓道：“醒得早，闲着也是闲着。”
桑念：“……”
姜遇城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热水，喝了热水再吃。”
姜遇城胃口不好，平时很注意饮食养身，每天早起喝一杯热水，才吃早餐。
桑念也养成这个习惯。
可昨晚，她吐的昏天暗地地，肚子正在闹情绪，趁他倒热水的时候，偷偷把脑袋探过去，顺着巧克力布朗尼的边缘，轻轻的、小小的咬一小口。
满足地舔舔唇。
双眼开心地弯成小月亮。
再次伸头，咬一口。
这时，姜遇城端着热水转身，与偷吃的桑念四目相对。
姜遇城：“……”
桑念：“……”
尴尬的情绪在蔓延。
三秒钟后，桑念收回脑袋，挺直脊背，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