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蓝衣女子,在指挥着男工满场跑搬运东西。
女子居然也能领导指挥男子干活?困州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兰姐。”苏净秋冲着蓝衣女子喊道。
“来了。”蓝衣女子冲着苏净秋挥了挥手,神情严肃跟身旁的男子说了句话,便走了过来。
“跟李大哥说什么了?这么严肃。”苏净秋笑问道。
“交代他把纺好的布搬到仓库里放好,这笨手笨脚的,把纺布弄脏了,今天非得扣他工钱才行。”蓝衣女子恨铁不成钢说道。
“夫妻多年,您真的忍心扣他工钱?”苏净秋调侃道。
“夫妻是夫妻,工作是工作,工作有错误就得罚。”蓝衣女子理所当然说道。
妻子不仅指挥丈夫工作,居然还敢扣丈夫的工钱!困州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得好。”苏净秋拍掌赞道,转身向呆若木鸡困州女子介绍蓝衣女子,“这是兰姐,这个棉花种植园的大管家,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苏姑娘谬赞了,一个普通人罢了。”面对赞誉,兰姐表现地很谦虚。
“蔗州第一个成功阻止丈夫纳妾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姑娘。”心直口快的司羿爆出一个大故事。
在未国,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不管正妻多么不情愿,面对要纳妾的丈夫,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眼睁睁看着丈夫纳新人。居然还有女子能够阻止丈夫纳妾?这在困州女子眼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请问,如何不让丈夫纳妾?”因为丈夫想纳妾,正在与丈夫闹矛盾的年轻女子问道。
“只要你有能力赚足够多的银两,让他明白,你也随时可以换一个新丈夫就行。”兰姐看着正在忙碌的丈夫,傲然说道。
这个方法实在是傲气逼人!
困州女子均是娇躯一震,心里默默喊了句,霸气。
原来在困州之外,女子可以工作赚钱,可以领导指挥男子,甚至可以阻止丈夫纳妾。女子的天地,原来不是只能呆在府里相夫教子、锅碗瓢盆相伴。
所见所闻均是之前闻所未闻,全新的观念震撼着困州女子,有些种子悄然落在她们心里,慢慢开始萌芽。
在蔗州闹市区,困州男子也有自己的忙碌。
苏贺年带着男子们,来到蔗州闹区的民宅区。
“这、这是官老爷住的房子吧。”
“也有可能是大富人住的,你看看门口的石狮子,多威武。”
……
宽阔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规模格局大小不一的四合院,前檐墙长达数丈,高约一丈。家家户户的宅门气势恢宏,门口两旁立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门外观景,不如门内赏景,咱们进去看看。”苏贺年含笑引着众人走进院子。
跨进宅门,便是是由砖砌成,由座、身、顶三部分组成,长宽各约一丈的影壁。影壁心方砖上面一边雕刻有中心花、岔角。在影壁墙的中央还镶嵌有福寿字的砖匾,透着吉祥意味。穿过垂花门,是一个宽阔的院落,院落东南角,种着一棵树龄不年轻的三角梅。此时正是落英缤纷的时节,盛开的紫红色三角梅为院落添色不少。三角梅的旁边,有座一人高的假山。北边的抄手游廊附近,种着一棵参天的榕树,树干下边,挂着一个秋千。整个院落显得恬静大气。东西厢房都有抄手游廊,与垂花门相通,很是气派。
庭院的中间摆了不少座椅,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两个西瓜,似乎是要接待客人。
“这是哪位大官还是掌柜的房子?”
“肯定是大官的房子,掌柜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在困州,这样的房子两边手都能数的过来。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住,都是非富即贵人家的住处。
“苏大人,咱们这样进来,会不会惹恼大官人,要不赶紧出去吧。”
有些人担心这样冒失走了进来,会热闹院子的主人,赶紧提醒苏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