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说了什么沉靳没有认真听,五岁离族,二十余岁方才归来,他对着王位本就没什么意思,在极寒之牢时他便想好了,他出来后的唯一念头就是去见那个男人。
那个给予了他这近五十年痛苦的男人。
“小靳……你……你真的是小靳?!”
解放灵力的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凤九,只与他不同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已
经不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丰神俊朗的凤九公子了。
人类就是这般脆弱,在他经历那痛苦的几十年后,他分明才重生,而这个男人却老了。
沉靳没说话,他只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那个曾经与他那般亲近的男人,眸子里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他是带着杀意来此地的。
六十多的凤九背有些驼了,本在园子里与老友喝茶的他在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时震惊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将未发一语的沉靳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沉靳任由他看,片刻开口:“凤九,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的确许久不见了,从他被母亲带回至今已过去整整三十五年,如何能不久呢。
“小靳……是小靳!真的是你!”凤九瞪大眼走近了沉靳,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老友见凤九有客人,便在看了看沉靳后起身告辞,凤九见到沉靳高兴,自然没有挽留,一时间园子里便只剩了两人。
凤九挥手屏退下人,待人走后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面相一如当年的男子,嗓音略微哽咽。
“小靳……小靳,你终于……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
没了这个人,他曾经换取的那些东西变得少之又少,没有了这个人,他的身体对任何男人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没有了这个人,他偶尔也会感到寂寞。
沉靳没有推开他,只任由他抱了会儿后开口说:“你老了。”
话落,引来凤九的一声笑,他松开人,抬头看着他,说:“是啊,老了,能不老么?三十多年过了,你却还是这般的好看。”
边说,他边用略微颤抖的手替沉靳拂去被风吹到胸前的长发,如瀑布般的秀发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沉靳垂眸,未将他的话听进耳中,
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后便朝亭中的石凳走去,然后坐下。
凤九见状好生兴奋地说道:“小靳,不坐这了,这里怪冷的,我们去屋里。”
说着,人已经上前去拉沉靳的手。
“不用了,”沉靳抬手就躲开了他的触碰,抬眸看着他。
“小靳?”凤九眨眼不解,却是越看这张脸越觉得欢喜。
曾经,他是那么地迷恋这张漂亮的脸,自他不见后,他看谁都觉得奇丑无比,从四处收集的那些美人们,不管男人女人都比不得面前这人半分。
如今再见,虽没了当年的那份娇柔羸弱美,但浑身的风流韵致却是浑然天成。
尤其那双风情的眼睛,即便只冷冷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