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才进府几日，便都向着千岁爷说话了？”杜如晦揶揄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
采莲在旁边给方嬷嬷递钗子，闻言也跟着道：“就是，你们可不能背叛咱们小姐，就算九千岁好，你们也只能站在咱们家小姐这一边，以后千岁爷要是气小姐，你们也得帮咱们小姐才是。”
采莲扁着嘴教导她们的模样，让韩香和方嬷嬷忍不住笑：“是是是，采莲姑娘说得对，咱们自然是得听小姐的。”
“我可不是姑娘......”被叫了一声姑娘，采莲脸色一红，忙就瞥了她一眼嗫嚅道。
目光看到那头发在方嬷嬷手下一下一下的翻出花髻出来，眼睛顿时一亮：“方嬷嬷，您这手艺真好，我怎么都不会这样花式的？”
“你呀，还有的学呢。”方嬷嬷笑看了她一眼道。
手下动作却不停。
大婚将至，她们夫人定是什么都要好的。
杜如晦以前在府中就是个备受欺凌的主儿，并无什么手帕交，如今大婚将至，屋子里也空落落的厉害，杜如晦本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采莲看着人烟稀少的屋子，扁了嘴：“小姐，您马上都要大婚了，屋子里都没什么人气儿。”
“说什么浑话呢。”方嬷嬷瞪了她一眼：“姑娘马上大婚，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出来，咱们可不都是人？”
“姑娘。”韩香从院子外进来：“三小姐来了，奴婢让她在花厅等着呢。”
“三妹妹来了？”杜如晦挑眉，将手里的红帕子收好：“我这便出去。”
杜如艺在花厅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杜如晦从旁边出来，衣角纷飞，姿态卓然，眉目潋滟，唇角含笑，像极了天上的玄女。
“大姐姐。”杜如艺微微垂了眉，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钦羡：“大姐姐越发好看了。”
“三妹妹姿容也不差，咱们府中若说容貌出众的，三妹妹当属其中。”杜如晦看着她的脸不动声色道。
杜如艺身上的衣服照旧灰扑扑的，脸上脂粉为施，但底子好，就是不擦胭脂也是好的。
若不是她终日将自己掩盖，杜如珠即便再衣着华丽也比不上杜如艺的相貌。
毕竟薛姨娘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
瞳孔紧了紧，杜如艺弯唇笑，看向身后的木舒，木舒会意，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我们小姐送给大小姐的新婚贺礼。”
“我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只有女红好些，所以便给姐姐绣了一副千喜图，还望姐姐笑纳。”
杜如艺神色羞赧，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韩香过去接下，杜如晦让她打开，眼前一亮：“妹妹女红果然出挑，这千喜图的“喜”字各有各的味道，姐姐很是喜欢，谢谢妹妹。”
“姐姐喜欢就好。”杜如艺像是被夸了的害羞的女孩一般，顿时开心不已，眼睛也亮晶晶的。
要不是杜如晦知道这人不简单，估计也会被她的表情融化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