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甘心又能怎样,他什么也改变不了,马尾能做得就是在被摁住脑袋时,微笑着说上一句世界还是美好的。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都快死了,他还对陈年一个劲的再说谢谢。
如果说黄家和陈年是两辆针锋相对的坦克车,那么马尾就是被夹死在中间的牺牲品。
他的死不会让坦克车停下,反而会让冲突逐渐升级。
马尾被枪毙那天,陈年和小广站在远处目送了他最后一程,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天空,然后被一枪崩了头盖骨。
他就这么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死得莫名其妙。
一个牺牲品,你又能让他死得多有价值呢?
那些不知真相的围观群众,看到这个“杀手”被击毙,都高兴的鼓起了掌。
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凶手还在外边逍遥法外,他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电视上发生的闹剧。
心说,不对啊,真正杀人的是我,为什么被枪毙的是他呢?
为什么?
没人知道为什么?
总之马尾死了。
陈米也自然而然的获得了自由,他沐浴着来自这座城市的阳光。
在陈米出来的时候,陈年的嫂子也接到了自己必须马上回国的消息,她收拾好行李,打车去了机场,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大叔,戴着厚厚的眼镜,看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嫂子之所以着急回国,是因为她父亲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反咬陈米一口的原因,她需要钱为父亲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