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饭桌被炎夏夏掀翻了,凤自平错愕了一下,眼疾手快的抱起儿子凤小勉闪到了一边。
对于炎夏夏掀桌子疯狂的举动,张桂枝和陈红莲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相应的反应慢了些,没有躲过飞溅起来的汤汤水水,两人都被溅了一身,很是狼狈。
看着过年新穿的花棉袄上都是油渍渍的菜水,陈红莲忙站起来扯了一条毛巾擦拭,边擦拭边气急败坏的说着:“炎夏夏,你这个疯子。”
张桂枝快要气昏了过去:“臭不要脸的骚货,没教养的东西,大过年的你给我找晦气。”边骂边操起身边的凳子要砸向炎夏夏。
炎夏夏冷哼了一下,捡起地上的一根筷子在张桂枝面前迅速的旋转了几下。
“咣”的一声,举到半空的凳子重重的掉在地上,张桂枝也应声倒地。
凤小南和凤小北正啃着喷香的大鸡腿,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她俩也吓一跳,那肉含在嘴里也不知道嚼了。。
陈红莲则“啊”了一嗓子,张大了嘴巴,那形装能装下一个鸡蛋,半天也没合上。
凤小勉吓得紧闭着眼睛,身体也紧缩着。
凤自平心里甚是一咯噔,他急忙把儿子塞给陈红莲,转身去扶摔倒在地上的张桂枝。
灯光下,张桂枝看上去脸色再正常不过,喘气均匀平缓,身上也不见有伤口。
凤自平又急又怒,扭头冲着炎夏夏吼叫:“弟妹,你都对咱妈做了什么?”
“大哥,大嫂,你们也都看到了,是老太太要用凳子打我,我可没动手,我什么都没做。”炎夏夏背着手,不急不徐,云淡风清。
凤自平思忖半天,仔细琢磨,刚才是没看到炎夏夏动手,倒是看见自己的老娘搬起凳子要砸炎夏夏。
“自平,别傻愣着了,你再看看炎夏夏手里有啥?”陈红莲心中虽是害怕,声音有点发抖,但同时她也像是发现了炎夏夏的一个秘密。
凤自平接受到老婆的提醒,猛地起身,紧握拳头,怒气满面地站在了炎夏夏的面前。
凤自平一米七八左右,炎夏夏一米六出头,相比较之下,炎夏夏一下子有种压迫感。内心也不禁有点上火,抬起那一双明眸冷冷地盯着凤自平,怒声问道:“大哥,你可是人民教师,难道你还想动手不成。”
炎夏夏此时想起来了,凤自平大专毕业之后,被分到乡中做了一名历史老师。
凤自平心里也是纳闷,这炎夏夏今天莫不是吃错了药?
弟弟常年不在家,炎夏夏平时见了他们一家,总是低着头,好像理亏一样,不敢高声说话。平时自己的老娘更是把炎夏夏拿捏得紧,从来没有给过好脸,也没见炎夏夏反抗过。
眼前这大过年的,炎夏夏不但反抗,还掀翻了一桌子菜!为啥呀,就因为一顿年夜饭吗?往年的年夜饭不都是她炎夏夏在做吗。只不过有时弟弟在家时,做好饭打包回他们自己的家吃。碰上有时过年弟弟不在家时,炎夏夏娘仨可不就在灶台吃饭吗。
“弟妹,别逼我动手,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凤自平厉声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