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白看见两人神态,微微摇头,端起茶杯,对着萧天雄说道:
“之后呢?接着说!”
萧天雄点点头,继续说道:
“后来这批乐工全部被收押待罪,安陵金不服,欲替太子与同胞鸣冤!
因位卑不能上书御前,于是想在丹凤门外登闻院鼓厅击鼓鸣冤,可惜登闻院早已名不副实了,【登闻院使】多年未置,只有一个【登闻司谏】留守鼓厅衙门,登闻鼓也早已落灰朽坏成石鼓!
石鼓岂能发声?有冤难鸣,安陵金悲愤不已,于是擅入禁宫,午门叩阍!”
“这安陵金好大的胆子!”符为恭惊讶赞叹道。
萧天雄点点头继续说道:
“当时正直下朝,百官出午门,见此一幕,纷纷围观议论!
不久,灵帝遣太监来延福询问安藏金为何事叩阍,安陵金道明原委,声明太子无反意,西胡乐工无罪!
来延福说‘太子逆案自有宗人府主审,三法司协理,最终交由圣上决断,怎能听你一面之词?
还有不管太子最终如何,这群西胡乐工必然都要处死!’
安陵金追问‘乐工无罪,何故处死?’
来延福答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简直荒缪!”
啪~
沐君白怒拍桌面。
“大恒所以君临天下、万国来朝,就是因为不拘华夷、一视同仁,世祖皇帝曾言‘归我者永为国人’,殷仲子亦有言‘君子论迹不论心’,阉竖安敢欺心?无视祖制、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