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时候整个天下的土地,多半都得经他的手货卖其中种植出的谷物和桑麻。
“怎样?”张世平一脸错愕,还没从吕布描绘的蓝图里醒转过来,吕布向他问道:“有了这些,你能不能成为天下首富?”
“能!当然能!”张世平赶忙回道:“只是不知楚侯为什么要扶持我,而不是其他人…·”
“原因很简单。”吕布说道:“你懂得利益均沾,而且还是在我最危难最需要钱的时候来到徐州,仅仅这两条,我就没有道理扶持别人。从你当初来到徐州为我货卖牙膏的那一天起,你已经和我绑在了一起。虽然我能给你无尽的财富,也会通过你赚取征伐天下的利益。可我也有件事得明确的告诉你,在许多人看来,你张世平已经是打上了徐州的烙印。无论你到哪里,别人见到你,最先想到的就是徐州就是我!”
吕布说的这些并不是耸人听闻。
张世平早就发现这种情况正在出现,所以他最近这些日子已经不是太经常亲自到外面营生,多半是把事情交代给手下的人去做,他则从中把控,做些决定性的决策。
“说句实话,你有没有想过要脱离徐州?”吕布突然向张世平问了一句。
张世平回道:“回楚侯话,徐州是我赚取利益的根本,我怎么可能脱离这里?”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吕布说道:“和我绑在一起,一旦徐州哪天被人给灭了,你赚取的财富可就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浮华富贵也会随着我的失败而成为一场云烟。”
“楚侯文治武功天下无敌。”张世平回道:“天下豪雄虽然不少,可我却觉着应该赌一场。”
“就像是你当初赌刘玄德一样?”吕布微微一笑,对张世平说道:“我知道你早年曾资助过刘玄德,所以他后来才能壮大到如此之快……”
“回楚侯话,我早年确实是资助过刘备,可没想到他居然一事无成,只知四处逃跑。”张世平说道:“如今想想,那些钱财都是打了水漂。”
“你也知道刘玄德和我有仇,我是非杀他不可。”吕布对张世平说道:“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才是。”
“楚侯交代的,我一定铭记于心。”张世平赶紧起身应了。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吕布对张世平说道:“早年你是贩卖马匹营生,我想问你,你能从北方调来多少战马?调集骏马需要多久时间?”
“楚侯明鉴。”张世平回道:“当年我贩卖马匹,从北方调到中原的骏马其实多半都是驽马。无论匈奴人、羌人还是羯人、氐人,又或者是乌桓和鲜卑,他们虽然手中有不少好马,却是绝对不肯货卖给我们。即便是卖了一些给我们,也都是天价。中原这些年将士们骑乘的北方马匹,要是到了关外,不过是写拿不出手的劣等马而已。倘若我派人前去购买,三两万匹是能买的到,就怕楚侯到时候看不上。”
“你都说了,中原这么些年,将士们骑乘的都是劣等马匹。”吕布说道:“我见过的当然也都是同样的战马。没有看过好东西,寻常货色在我眼里已经是了不得。你先不要理会马匹好坏,给我置办战马三万匹。”
“三万匹?”张世平错愕的说道:“即便只是驽马,这么多战马价钱也是不菲……”
“我当然知道价钱不菲。”吕布嘿嘿一笑,对张世平说道:“身为商贾,我还不相信你不懂得压价。还有就是,我给了你这么多赚钱的机会,难不成你还要在马匹的价钱上赚取我的好处?”
“楚侯有所不知。”张世平回道:“马匹本身价钱先不去说,只说从关外运送回来。战马需要有人照料,而且每天还得有草料和大豆喂养。要是只给草料而不给大豆或者黑豆,战马不会长膘,在战场上也难以奔走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