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说你要买给谁呢。”左澜皱着眉头对凌寒的忽视表示不满。
“对不起,我刚才没听到。围巾是买给梅天东的。”
“送给他?为什么啊?”刚才在左澜脑补的“与凌寒关系密切的异性名单”中根儿就没有梅天东的名字。
“这孩子前两天发烧,我发现他连条围巾都没有。我想送他一条。”凌寒拿着围巾,脑海中想象着梅天东戴上围巾的样子,“嗯,应该还好吧。”
“凌寒,你这是母爱泛滥吗?要不你分给我一些爱吧,我也很缺少爱的。”左澜环抱着凌寒的肩膀耍赖。
“大小姐,你还缺爱?”凌寒笑着试图挣脱开。
“缺,很缺。”左澜坚决不放手,还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凌寒肩膀上。凌寒拿她没辙,只好等左澜自己闹够了。
在柜台结账的时候,凌寒又挑了一副手套,还反复比对着自己的手比量大小。
“凌寒,你对那个梅天东也太好了。他可毕竟是个半大小伙子。”左澜变得正经起来。玩笑归玩笑,她的确觉得凌寒对梅天东的关心有些过头了。
“你有点神经过敏。我把他当做弟弟,他也拿我当姐姐。就是这样而已。他一个人,基本上也算是无亲无故了。左澜,你有一个幸福健全的家庭,向我们这样的人你是不会理解的。”凌寒边说边掏出钱包刷卡结账。
“我是不理解。我只是提醒你,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左澜小声嘟囔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左澜一直以为自己和凌寒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但凌寒的话让左澜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和凌寒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这道屏障是两个人不同的成长背景造成的。她以为她懂得凌寒,原来并非如此。
凌寒察觉到了左澜的不悦,“左澜,对不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能感同身受。你没有这种感受是幸运的。”
“我知道,我没多想。我知道你觉得梅天东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我只是关心你。不过他看着到像是个正经孩子,应该是我多虑了。”
凌寒松了口气,笑了。她一只手接过售货员递过来的装着围巾和手套的袋子,另一只手搀着左澜,“走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下午回到学校,凌寒接连上了好几堂课,一直到六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