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说罢头也不回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众人沉默片刻后,柳瑗第一个开口了,“戏服有问题,可剑呢?剑是哪里来的,又是谁用的剑?”
这时,喜班主最关心的不再是剑的问题,“村长,花婆子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闹得人命多了,勾出河里的阴魂?”
“你们放心,没事的。等天好些,山路都通了,早些离开便好了。” 村长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强笑着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借口有事在身脚底抹油走了。
“说什么离开,卢芳的尸体还没找到……”郑天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在喜班主的目光里没有再说下去。
喜班主止住了郑天的话头,他先对月枕石一众人笑了笑,“还请见谅,这事情闹得大了。我想着卢芳是一定要找到的,哪怕是死死也要见尸。万一你们发现什么线索,请务必要告诉我。我先在这里谢过了。”
喜班主作了一个揖,与戏班里的那几人捎上了染血的戏服先往村东头去了。
月枕石看着各向东西的村长与喜班主,一个有秘密的戏班子来到一个有秘密的村子,两相相遇就闹了一出邪事,这是巧合吗?
卢芳受伤失踪的事情一出,整个枣子村的气氛为止低迷了三分。
公孙策在此情况下用过午膳来了客栈,对月枕石开口便说,“你们该听劝早些离开的,这里只怕要不太平。”
月枕石笑着给公孙策倒了一杯水,“天雨留人,现在想要走也走不成了。水路莫测,前头的陆路也遇上了山石坠落,那要等天晴了才有人去清出道路。我们是都被困在此地。公孙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先生随着喜竹班往南边悬木镇方向走,究竟是发现了戏班的何处不妥?”
“你却说喜竹班有何妥当之处?班子里的人失踪了,说是全力寻找却也不见实际行动。一把开刃的利剑不知藏到了何处。”
公孙策摇了摇头,“我盯上他们却是另一个原因。戏班子的有些箱子里有土腥味,通俗点说是有坟墓的味道。”
月枕石沉吟了片刻,她明白公孙策的意思了,喜竹班借着到处演戏之名,私底下指不定是做什么勾当的。
“所以说,喜竹班如何应该与我们商队是无关的,不管到底有谁失踪,我都不必横插一脚管一管。”
“恭喜你,猜错了。”公孙策伸手比出了两根手指,“喜竹班去悬木镇,与你们蜀兴商队的目的地一致。你怎么知晓,他们入镇后对你们毫无威胁。第二正是今天花婆婆说的话,山雨欲来,唯恐阴魂来袭,村上的人都要倒霉。”
月枕石没少遇到奇怪的事情,但她仍是不信阴鬼来袭整个村子的事情。
当夜打脸之事就啪啪啪来了,村东喜竹班里的饰演钟馗的叶三肥就被淹死在脸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