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 有没有捞到人啊?”
“没!村长, 我们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三趟船, 一片衣服角都没捞到。不能在继续往前了, 前头过了河湾,那水头就说不清了。船过去不安全!”
月枕石在一片嘈杂声中来到河岸边时,距离发现残破的戏服过去了半个时辰,枣子村的村长已经组织村里的船夫出河找卢芳的踪迹。
根据喜班主叙述,每天不论晴雨, 戏班子都要早起练功。今早独缺卢芳一人没有来,再一瞧连带昨天她穿的那套戏服也不见了。
循着足迹找到了河岸边,只见那件被刺穿胸前的戏服孤零零地躺在岸上, 至于卢芳是再也不见影踪。
“刚才, 请公孙先生查实了,戏服上的缺口是用利剑刺出来的。村里没有哪户人家有这等兵器, 所以先要查的就是村上来的两拨人。”
村长好言好语地向月枕石解释着, “还请放心,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之前已经问过掌柜,昨夜你们商队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会就想问一问, 可有宝剑被盗了, 或是借给了旁人?”
月枕石心说他们一行人总共五个带兵器, 请来的柳瑗四人用的都是刀, 只有她随身携带一把长剑, 村长此问倒是显得不尽不实。
“村长是问对人了, 商队里只有我一个人用剑。”
月枕石似笑非笑地直接拔剑,这是让村长直接愣住了,因为剑鞘里藏的是一把木剑,木剑的剑尖干干净净的,别说木剑刺入人体留下血迹了,它像是连符纸都没刺过。“师父觉得桃木剑辟邪镇得住一路妖魔鬼怪,这就特意让我带着它行路,村长还有问题吗?”
村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身后不远处的公孙策低头抿唇笑了起来。
“既是同在枣子村,为了尽快弄清真相,我们商队当仁不让是要配合查案的。”月枕石没多难为村长顺手就将台阶递了过去,接着就说到,“既然村里没有谁有如此兵器,那么喜竹班所用的兵器查了吗?”
别忘了昨日台上的那一剑带出了血丝,喜竹班里的剑不全是用来杂耍的,势必有那么一把是开锋的利剑。
村长却是表明戏班子里的兵器都是假把式,“早就查了。喜班主翻看了道具箱子,里头的四把剑一把不少,全都是刺不穿衣服的家伙。你们说,会不会是今早有匪人走河边走过重伤了卢娘子?”
没有找到那柄利剑?
月枕石面上不显却心下生疑,正与抬起头的公孙策对了一眼。公孙策眼神淡淡的,但他的右手比出了三根手指。
毫无疑问,公孙策是有什么要说,但当下却不适合说。
月枕石暂且搁置了疑惑,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