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尽量轻松悠闲,不经意。
夕欢抬头看他,没接住他轻松的语气调侃,也没笑起来,适中舒缓的暖色灯光映进她的眼里,碎开光晕,美极了,但看得云子策浑身不自在起来,视线似柔懒的刀,洞悉开他的伪装。就在他即将炸毛之际,夕欢便笑了,眉眼一弯,那股不留余地,要将人看个透底的锐意亦随之消融:“今天有什么事比你重要?我怕你醒来饿,下去买了点吃的。”
说来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上一次睡完就跑,是真的跑,她就想起会所服务了。
这次慵懒悠闲的起来,她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到楼下中餐厅,才想起来能直接送到房间。来都来了,索性等服务员做好了直接拿走。
当她提起,云子策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
而且饿得不轻——他从片场赶着来接她,上一顿已经是上午的批发盒饭,又做了一连串的‘体力活’,此前一直沉迷于夕欢可餐的秀色,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浑然不觉。云子策从床上翻下来,夕欢将食盒放在餐桌上,打开来,是三层中式点心,最底下的两个糯米鸡充当主食。
云子策忍住饿意:“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
“其实我在等出餐的过程,已经吃完一碗牛腩河了。”夕欢坦然承认,她必不可能亏待自己。
“……”
这女人!
除了工作场合,头一回有女人见了他不晕头转向的,云子策顿感内伤,但更多是新鲜感。
既然她已经吃饱,他就不顾忌了。
点心造工精致,方便女客也能小口小口的吃。他倒好,一口一个,最后用来填肚子的糯米鸡也被他解决掉,彷佛食物焚化炉。“慢点吃,”夕欢用热水给他冲了杯茶,带有慰劳性质的:“辛苦了辛苦了。”
……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