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脚踏重靴,半张脸隐没在银质面具之下,露出来的右眼极漂亮,也熟悉至极,只是多了一分成熟气息。
“大师兄,”他开口,嗓音沉而沙哑,像掺了一把冷冷的月色,动听却令人头皮一炸,全身的第六感都在叫嚣着危险:“是我。”
果然,是华听风。
他的视线落到杜浩歌放在剑上的手,薄唇不甚在乎的一勾:“拔剑吧。”
“曾是同门,为何见面就要我拔剑?”
“我来者不善,”
华听风又移开目光,落到昔日师兄门后的房间,他已变得能将自己的欲求坦荡说出,哪怕再不堪,再丑陋,再贪婪……
他想要的,这次一定要得到。
即使她会哭也一样。
他一直避而不见,原想自己武功再了得,也是毁容的人,要是夕姑娘能得良配,他应永远消失,不提醒她,他曾有过的孟浪举动……
但听到天海帮夕姑娘要成亲的消息时,华听风还是忍不住。
也不想忍。
他如此别扭,偏执,即使爱一个人,也充满令人不快的气息,而他想将她拉下水。
“师兄大婚,我理应重礼相贺,然而这次恐怕不能了。”
华听风垂眸拔剑,月色下的眼冷如剑芒,然而抬眼像是看见了什么惊人之物,霸气不到一秒,就略略凝固定格在脸上——
杜浩歌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纸糊的窗被戳出一个小孔。
纸孔后,轻易可见一只乌灵灵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