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去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公子朝着墨家郎君说什么,司马家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不肯进司马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墨家郎君硬气的说,若是为奸人所用,还不如一死。”
妇人的记性还是不错的,接着又指了司马莚道:“随后他便道,身为墨家巨子,任由墨家没落,你可对得起墨家的历代巨子?”
话到这里,崔申看了曹盼一眼,曹眼却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显然已经猜测到了。
“什么墨家,什么墨家巨子我们也弄不清楚。倒是他又问了墨家郎君究竟跟不跟他走,墨家郎君拒绝了,他带来的人又要与墨家郎君动手来着,却被他阻止了,临走之前,他朝着墨家郎君撂了一句狠话。”
“什么话?”崔申继续地问。
妇人道:“他说早晚有一天会让墨家郎君求着他的。”
“一介民妇所言,何以取信。”司马莚立刻地说了一句。
妇人立刻接话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我们村那些本来想去帮墨家郎君的人都听见了。他们今天都到了,总不能我们大家伙一起来冤枉你吧。”
“对,我们都听见了,亲耳听见的,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这样的一群百姓连连点头,表示这件事他们确实是亲耳听到。
司马莚待要开口,韩宿已经开口道:“皆是不相熟的村民,皆证于此,无可推翻。”
成功的堵住司马莚的嘴。
崔申朝着妇人道:“事情到此结束了?”
“没有没有,大人,后头的事最是叫人气愤了。我们也只以为他们走了就没事了,正准备进去劝劝墨家郎君莫与他们这些人计较,墨郎君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上掉下了一块玉佩,墨郎君把玉佩捡了起来,大家伙还没反就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行去而复返,指着墨家郎君拿着的玉佩非说他偷了玉佩。”
妇人的嘴皮子甚是利落,事情的经过说得条理清晰。
崔申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不曾上堂做过证?”
“哪里来得及,他们一群公子上来就捉住墨家郎君,根本不容辩解的将人押走,墨家的娘子急急地追去,却连公堂都没进就叫人给轰走了。公堂那是什么地方,无人传召,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敢闯。再说了,当官的怎么可能会帮我们老百姓主持公道,凭这些公子的话,县令就判了墨家郎君一个偷盗之罪。”
“没错没错,根本没人给我们做证的机会,直接就把墨家郎君的罪名给定了,忒是霸道。”
崔申番看着手中之前的证人证词,与曹盼他们三人作一揖,“大人,这证词之上,确实只有一方的供词。”
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墨瑶一个被曹盼逐出的人竟然还能引得曹盼亲自前来翻案,他们只以为有了自己人的供词,墨瑶的罪名就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