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常青倒是认识不少字,但什么之乎者也一窍不通,现在学也来不及,除了唱戏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怜云以前就通诗书,知礼仪,善琴棋,颇有世家公子风范,如今得了赦免,想来能过得很好。
“怜雨还等着我,到时候再与他商议。”
“也好。”
梅先生的手本来保不住了,那位太医献上麻沸散,又用细细的鱼肠线,缝好了梅先生的手指,慢慢调养,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此近日皇帝的心情颇为不错。
新提上来的太监也十分机智伶俐。
谭太监回家荣养,财宝不少,想来晚年也安逸富贵。
皇帝丝毫没把一个太监的生气存亡放在心上,同理,也没法心怀天下。
姜萝见过梅先生一回,见他气色还不错,也放心了。
“师父可想出宫?”
梅先生摇了摇头。
“你不必惦记我的安危,和怜雨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日后给怜雨找个好姑娘,也算给咱们这脉留了线香火。”
“好。”
“中秋之际,常青会给太后娘娘贺寿,宝乐堂的新女旦差了不少火候,你可愿再唱一场?若得了赏赐,也能洗清污名。”
“人确实是我杀的,陛下没有问罪已经是天恩浩荡,宽厚仁慈,如我这般有罪之人,如何能去给太后娘娘贺寿?”
姜萝委婉推辞,未曾想身后有人掀了帘帐。
“哀家可不觉着你有罪,一身傲骨,有情有义,怜云这样的好男儿天下难寻,怎么不能为哀家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