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温霜来找她必然不只是因为一道绘鱼方子,沈瑜卿没多客套,淡淡开口。
“果然是瞒不过您。”温霜眼看了看窗外,似是心中纠结来回才道“我有一件事想拜托王妃。”
“何事?”沈瑜卿问她。
“求王妃带我出离颐城。”温霜双膝跪下,以头触地,声音坚决。
沈瑜卿一怔,想到白日的事,眉蹙了蹙,“这事我帮不得你。”
她并没问清因果,直接了当道出这句话。刘弦茼是魏砚的人,他对温霜的心思显而易见,其中纠葛非她能够插手的。
温霜抬起头,一双眼隐现泪水,“今日王妃也看到了,除却面上这些,还有一件事我瞒了所有人到现在。”
沈瑜卿抿唇看过去,听她继续道“我腹中已有了谭兴的孩子。”
烛火轻晃,屋外起了风。
沈瑜卿心中惊诧,立即起身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指腹在上面探了一探,脉象圆滑,确实是有孕的迹象。
“刘弦茼知道吗?”沈瑜卿问出声。
温霜摇摇头,“只有我一人和城南问诊的郎中知晓这件事。弦玉脾气直,虽在离颐虽做了军中统制,但谭家在上京有天家人脉,是我们惹不起的。我怕弦玉为了我一时情急做出什么事害了他自己,才隐瞒了数月。”
沈瑜卿说“你脉象不稳,应是孕中忧思过度,没有调理好,别跪着了,免着了凉气。”
“求王妃答应我这件事。”温霜并没起身,眼中泪光闪烁。
料想她许是为难,温霜接着道“王妃大约不知我和弦玉的事。”
“弦玉到家中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却瘦得没了肉,个子也矮,晚上怕黑,比同岁孩子胆小,在学堂也总受人欺负。”
“起初因家中都把他当哥儿养,就宠着他,但后来母亲突然有了身孕,诞下的是一个男婴,家中就再没管过弦玉了。最开始我只是看弦玉可怜想帮帮他,后来真的是当亲弟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