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笑声。
沈瑜卿听得不自在,魏砚照着离近那人毫不留情就是一脚,踹得那人嗷嗷叫。
“胆子肥了,等我回去收拾你。”
“别别,三哥我错了…”那人嬉笑求饶。
沈瑜卿听他们说话,不禁弯了弯唇,“我还以为他们都只是怕你。”
魏砚扶她上了马车,“总有几个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隔着一层纱,他照着她脸亲了一口,“跟你似的。但你不一样,我只宠你。”
他直背转身,三两步上了马。
马车起行,沈瑜卿在里坐了一会儿,心口依然砰跳着。想来因他那一句话,“我只宠你。”
红纱的流苏在眼前晃动,来漠北至今,差不多入了夏,天尚没上京的暖,她全身却有一股暖流涌动。
淡淡的,又有点不同寻常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透过车帘遮挡的缝隙,她看清了远处骑在马上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犹如矗立不倒的山。
沈瑜卿看了许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慢慢牵起的唇角。
…
一路顺畅,街头巷尾都是欢喜之声。银钱洒了满路,孩童争相捡着铜钱,欢乐喜气。
至淮安王府门前,迎亲的轿辇停下,魏砚下马,他沉沉地笑,“为夫抱你进去。”
沈瑜卿踩着木凳,被人围在中间,他手伸到眼前,手掌宽厚,指腹有一层茧。
她轻轻抬眼,看到他难得穿了长袍。婚事按照中原礼制是她提的,他只沉默一瞬,便答应了。
四周是闹哄哄得起哄声,沈瑜卿手搭过去,被他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