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两侧高,中间有一道狭长的谷,马匹在里穿行不易。
峡谷中的风猛烈刺骨,吹得沈瑜卿睁不开眼。帷帽飘飘扬扬,直扑在她脸上。
魏砚向后看一眼,看清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有些想笑,眉梢挑了挑,“上我的马。”
沈瑜卿直接将帷帽取了下来,一双眼朝他看,唇启开,“你当我是纸糊的?”
说完扯紧缰绳接着向前走了。
魏砚眼一直都在她身上,峡谷窄,只容得下一匹马通行,沈瑜卿过去,魏砚不动,人便被堵在了这。
四周跟随的兵卒都恭敬地垂下头默不作声,唯有厉粟眼来来回回地转。
他打量着两人,愈发咋么出不对味。分明从科洛里出来还一句话都不说,在驿站不过住了一夜,瞧王爷那态度不就是当成自己女人宠了,王妃拒绝归拒绝,但始终留了一步,若有若无地有几分暧昧。
“你走不走。”沈瑜卿觉得这男人有时候真挺幼稚无聊,就喜欢揪着那点小事不放。
魏砚看她冻得发白的脸,身一侧从马背上翻下来,踩着岩壁径直朝后走。到沈瑜卿马旁,两臂一伸夹着她的腰将人挪到马前,自己踩蹬上了马,手臂一捞,沈瑜卿完完全全贴靠到他胸膛里。
周围都是人,醒柳跟在身后,他肆无忌惮。
沈瑜卿动了下,眼瞥过去,“你做什么?”
“还冷吗?”魏砚抓住她的手,牵扯着缰绳,两臂虚虚环着,胸膛宽厚,足以抵挡向西的寒风。
确实不冷了。
沈瑜卿眼眸轻动两下,“你现在这样叫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
魏砚扯着缰绳向前走,紧搂着她,“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有胆子说闲话。”
明媒正娶…沈瑜卿在心里过了遍这四个字。
“哪里来的明媒正娶,我嫁来的那天你喜服都没穿,一副喊打喊杀的凶煞样。”
魏砚眼低了低,听出她话里的不快,轻声开口,“等上京来了信。回去我们就再成一次亲,至少我还是要向你求娶才算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