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柳跟在后面吩咐仆从备了水,吹了一路沙,她知小姐喜洁,自然先是要沐浴。
沈瑜卿前脚进门,回身时那道门就叫人按了住。
他眉间有沙,手里提着把刀,似是要出去。
沈瑜卿扫他一眼,“做什么?”
魏砚黑眸盯住她,忽笑了下,“还得欠你一回。”
“什么?”沈瑜卿拨了下耳畔的发丝,斜睨他。
魏砚勾勾唇,“一些药罢了。”
…
木桶的温水正合适,沈瑜卿梳发,醒柳在后面给她拭背。醒柳沉稳,不似绿荷般爱说话,外出难行,醒柳会武能保身,绿荷没学过武,沈瑜卿便没带她。
沐浴后沈瑜卿穿好衣裳,外面的天差不多黑了。
风沙大,沈瑜卿没开窗,屋里生着火炉,算不得冷。
醒柳送了晚饭,沈瑜卿夹两箸便将放下了,愈往西走饭菜她愈吃不惯。
近日吃得少,一直用水抵着了。
用完饭没多久,沈瑜卿摸着脸,掌心发烫,眉拧了下,从带来的匣中取了一块药丸塞到嘴里。
入夜,门外传出一阵响动,有革靴踏地的声响。
沈瑜卿睁着眼,侧耳听了一阵,那动静停住,紧接着推门进了去,过一会儿那人又推门出了来。
再无声音传出。
沈瑜卿眼睫动了下,翻过身面朝里,闭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