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扇子不经意向后看了眼,透过车帘缝隙,忽看到一抹高挑人影坐在一男人怀里,姿势甚是亲密。
纵然情场里浪荡多年,不料想今日竟还能见如此场景,尚在外的马车里就如此急切,漠北民风果然豪放。
醒柳驾马,车马粼粼而过,秦七又多看两眼,目光蓦地一凝,仔细看去,那身影竟有些眼熟。转而一想,觉得不可思议,是自己眼花了。
马车停到王府,沈瑜卿先下了去,她掩着外氅的领,面色清冷,除却遮盖在耳根的红,看不出丝毫异样。
魏砚在后出了来。
醒柳不敢看两人,垂首跟在沈瑜卿身侧。
时候还早,沈瑜卿走了几步,忽又转过身来朝魏砚看过去,“你后午还要去军所?”
魏砚抻了抻胡服下摆,将刀挎在腰间,眼看她,“怎么,你想让我留下?”
沈瑜卿过了一遍他这句话,本也就只是问一句,他这么说无端地生出旖旎暧昧。
“你留不留下关我何事。”沈瑜卿落一句话,转身走了。
军所没什么要事,昨夜关外已处理妥当,城门严谨,至少能太平些日子。
魏砚扫了眼淮安王府的牌匾,若在以前也不过是他随处的落脚之地,而今却有些期待了。
他往里入门,到岔路眼朝一方看去,不远处是她的院子。
远处有仆从走来,魏砚没多做停留,很快挎刀入了内院。
…
上郡安姓不多,秦七路子广,消息灵通,当夜就得了安庭之女的画像。
听闻她已有了夫婿顿时心情顺畅,忍不住想喝两盏酒水庆祝一番,再打开人像,秦七皱了眉,这女人不正是他今日在街上帮的那个妇人吗!
秦七咋么咋么嘴,他混迹情场多年,一看那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