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淡淡道“你管我。”
魏砚想起她入门时的话,不禁笑了,盯住她,“我现在不是你兄长?如何管不得了。”
是沈瑜卿实在没法子才想出来的称呼。
沈瑜卿斜睨着他,不经意看到他潦草包扎的伤口,有些地方根本没上药,就那么不管不顾地露着。
不知是皮糙肉厚,还是他真的不怕疼。不禁又想到他替她挡刀的场景,沈瑜卿眼动了下。
“还有几户没去过,我去别处询问了。”她坐起来,不愿意再看他,又往外走了。
魏砚笑意收了,霍然下地过去,横臂挡到她面前,眼底沉沉,“跑什么。”
“我没跑。”沈瑜卿眼眸转开。她不是跑,只是暂时不想和他待在一处罢了。
“那是怕我做什么?”魏砚近了半步,眼低垂着看她。
他身上的伤痕愈发清晰,沈瑜卿目光微晃了下,不自觉别过头,“我为什么要怕?”
“那你还跑?”魏砚牵起唇线,勾她的手,“就在这,我坐那破凳子,你到榻上去。”
沈瑜卿眉心一跳,仰脸朝他看。
魏砚顺势半抱住她的腰,带她往里走,“安心睡,有我守着。”
…
入夜了,魏砚如他所言,竟出奇老实地坐着矮凳。
屋内燃了一只烛,魏砚背懒洋洋地靠着墙壁,只套了外衣胡服,领口没系,散漫不羁地松着,露出凹陷下锁骨处的一道疤。
沈瑜卿侧躺,背对着他,忽想起什么,一手撑着坐起身,在怀里摸了摸,找处那张纸。
“洞里的图纸我已经在马车里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