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一人浪荡这么多年,&bsp&bsp从未想过有这么一日,遇到这样一个女人。
…
沈瑜卿醒时抬头触到一块坚硬。她朦胧地睁开眼,看到魏砚的下巴。竟不知何时她自己翻了身靠到他怀里了,极有投怀送抱的意味。
他环着她的腰,她贴靠在他的胸怀。
“醒了?”头顶一道声音,微微地哑。
沈瑜卿心口跳了下,别过头,一手向后撑着坐起身,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叫醒我。”
魏砚长手长脚地伸开,眼皮掀着看她,忽而咧开嘴笑,“你睡得熟,叫不醒。”
沈瑜卿嘁了一声,她才不信他的胡话。
亮了天,光线从门缝射进屋内,晕黑着能看清人。
“该走了。”魏砚坐直身,长腿屈起,革靴半踩着榻角。
沈瑜卿粗略地理了下凌乱的发,来时梳的发髻简单,她便干脆散下来拢到一起用簪子盘上,倒比平时多出了一股别样风韵。
魏砚看着她,嘴边浮笑,昭然若揭的坏。
想到他昨夜做了什么,沈瑜卿毫不留情地给他一记眼刀。
魏砚勾勾鼻骨,乐得看她对他耍脾气的模样。
天边刚泛出光亮,其实时间还早。
魏砚像来时拉她的手。
两人走了一段路,终于入了阳关。
“王爷!”厉粟焦急等了一夜,又派人出去寻了,却一夜都没动静。他知王爷本事大,命也大,猜想许中间出了岔子,守着阳关等王爷回来不敢倏忽大意。
果然一大早终于等到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