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寒凉,她跳下去后拿到珠子,回来时脚踝被草勾住,是魏砚救了她,也因此中了奇毒草的毒。
“我来漠北遭这么多罪又是因为谁?”沈瑜卿咬唇,心里愈发的赌气。
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
魏砚看着她,嘴边弧度拉大,掌心贴她的额,承认,“怪我。”
触及的温度有微微的热,没他烫,他盯着她,眼里都是她赌气憋闷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笑得痞气,意有所指,“遭了这么多罪,你若不留在这驯服我这只野兽,岂不是亏了?”
…
乌粼的仆从有关外细作,故意诱他擅闯禁地中毒,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沈瑜卿。
细作关押入狱,魏砚连审了两夜,才让他们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想抓沈瑜卿的犬戎人是西可伦部的王上耶律殷,耶律延的五弟。
耶律殷坐到西可伦部王上的位子不过两三年,关中安定,两厢恪守各自疆域,没有什么交集。
魏砚站在高台上,侧目而视,怀里抱着柄长刀。
“王爷。”张禾携着一张地形图近前。
魏砚夹着刀将图接了过去。
这张图上绘的是漠北大致地形。
西可伦部北有群山遮挡,水草丰茂,即使在冬日也不会过于寒冷,温饱容易让人满足。
耶律延不安分一心想拿下漠北,可耶律殷不同,他上位之日还遣人到淮安王府送上交好之物。
他对照手中的图,眼向远望。
裘金台是最近关卡瞭望的高台,可俯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