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一道长廊,便到了一处宁静的雅阁,北墙高筑,以御寒风。
沈瑜卿一进就发觉出这院子与旁处的不同,要精细许多,显然多花出一番心思。
至门前,魏砚停下。
沈瑜卿跟在他后面。
魏砚屈指叩在门上,神色收敛,没有往日的散漫。
沈瑜卿疑惑,屋内倒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重视?
屋门打开,开门的是一白须老者,面目慈祥,眼虽有神,却黯然无色,颓败许多。
沈瑜卿视线落到他身上,上下扫了眼,倏然眼睛定住,他颈下有一寸长的红色经脉,并不明显,若不仔细看难以注意到。
怪不得魏砚会找到她。
“王爷。”老者作揖,并不如一路所见那些人待他的畏惧,多了些说不明的祥和在。
魏砚罕见放低声,两人交谈几句进去,沈瑜卿跟在后面。
魏砚说明来意,老者捋须看向沈瑜卿,“王爷何必麻烦费心,这病我都习惯了。”
“病总是要治的。”魏砚说了句,眼朝沈瑜卿看过去。
沈瑜卿会意,开口,“此病为玉罗沱。”
“颈有红线经脉是为病有十年之久。发病第一年梦魇,第二年厌食,第三年心神荒芜,第四年白发白须,一直到第十年心口抽痛,再不过两年会心绞而死。”
殷止手放下,颤颤巍巍地笑了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这病说个明白,倒不料是个女娃娃。”
魏砚凝重过后,眼里沾染了笑意。
“可有法子治?”殷止一改开门时的颓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