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的衣袖缠过他的刀,莫名的温柔缠绵。
魏砚低眼,软绸正绕着刀柄的环。
沈瑜卿心里有气,但等真到了他面前,唇微动,半晌,喉咙却挤不出一个字。
她哼了一声,罢了,不与莽夫争辩,理论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魏砚看清她的眼,移了话,掀唇,“想留在漠北,就要守漠北的规矩。这里用刀,就别用剑的伎俩。”
沈瑜卿眼转了下,“你答应我留下来了?”
“暂且。”他说,“但我想赶你走,轻而易举。”
沈瑜卿暗中白他,风沙颇大,吹得漫天黄沙,一阵大风忽过,她正迎着风的方向,忍不住眯起眼,朝魏砚那儿又错了一步,想让他挡挡风。
耳边一阵低笑,魏砚似是看出她的企图,也没躲,便以身挡了。
打远看,倒像是她缩在他怀里,两相依偎。
她的软绸彻底缠住他的长刀,一刚一柔,景象和谐。
远处马蹄声轰然而行。
魏砚垂眸看刚及他胸口的人,斜影并在一起,她的云发时不时还会吹拂到他臂间。
魏砚退后一步,挡在了风口的位置。
高大人影退去,沈瑜卿不明所以地抬头。
她眨了眨眼,眸子呆滞怔愣,与她平素大相径庭,反而有点娇憨可爱。
魏砚看她不禁又咧开嘴,直到那马蹄入眼,他才收回笑,看向远处。
沈瑜卿也明白过来,整整自己的衣襟。
在上京都是规矩为上,除了少不更事,长大后她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