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免苏珏的官职,又要把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宁愿剪了头发当姑子!这一辈子,谁都不嫁!”
司马柔嘉红了眼,可眸底的决绝丝毫不减。
“胡闹!”司马肃去夺女儿手上的剪刀。
司马柔嘉见状,立刻将剪刀的尖儿调转方向,对准自己的脖子,“父皇要是再往前一下,女儿便血溅当场!”
司马肃收回手,神情沉怒地说道:“你若敢刺伤自己,寡人便砍了苏珏的头!”
“父皇!你!”
“他简直是大胆,敢挑唆你用命来要挟寡人!”
“不是!不是的!”司马柔嘉哭着摇头,“父皇,女儿求您了,不要逼女儿……”
司马肃再次抬起手,试着从司马柔嘉的手上夺过剪刀,“嘉儿,你不能任性。”同时,他的口气也平和了几分。
要挟无用,司马柔嘉也不再抵抗,眼睁睁地看着剪刀就这么被父皇拿走。
“父皇是疼你,宠你,你要什么,父皇都可以给你,可父皇也是天下的君主,是北楚的君主,父皇也要为北楚考虑,为百姓考虑。”司马肃叹了一声,继续道:
“父皇要为北楚择一个好君王,还要对得起司马家,嘉儿,父皇只能让你嫁给楚珣,将来,你跟楚珣的孩子,就能继承皇位,你要担起司马家的责任,明白吗?”
这些道理,司马柔嘉都明白,也都理解,可她没有办法做到,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司马肃:“父皇,女儿……女儿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你生来就是天家公主,享有别人享不到的荣华富贵,责任,自然也是要担着别人担不起的责任!”司马肃口吻严厉,他要让女儿明白,即便是天家,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司马柔嘉绝望地在床上叩了头,双肩抖动着,“求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