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稣见是裴嵩, 心中已经开始慌张了,不过表面上却绷着脸,故作着镇定。
裴嵩向宋稣行了个礼, 宋稣淡淡的让他平身, 之后裴嵩就淡笑着看向季凛:“季状元如今真是春风得意啊, 轻易就能讨了圣上的欢心,圣上如今乐不思蜀, 原来都是因为季状元。”
这大实话被裴嵩说出来,像夹杂着什么腥风血雨似的,裴嵩难得对一个人这样针锋相对,讲话都跟咬牙切齿一般。
宋稣其实又怕又惧,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裴嵩这幅模样, 所以一个没忍住,就故意开口呛他, 说:“你知道就好。”
季凛一派镇定自若,“裴公公, 为圣上分忧, 这是当臣子的本分。”
“爱卿所言甚是。”宋稣很捧场的拍了拍季凛的手背,以示对季凛的爱重。
外界都传, 状元郎如今圣眷正浓,不光是因为他才情好, 还因为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只是百姓们不知,圣上生得比这位才满京城的状元郎还要风流,宽大龙袍只显的骄矜华贵, 一双玉手柔若无骨, 这样看来, 倒不一定是谁占谁便宜了。
季凛大概是很正人君子了,所以才能忍住,没去回握圣上的那只手。
二人一唱一和,又都很俊美,走在一起时十分般配。
裴嵩眸色渐深。
他早知道,猫是养不熟的。
但这也不是宋稣的错,只能说,宋稣生得貌美,很容易被人觊觎,而季凛这等好色之徒,打着为宋稣好的名义,心怀不轨的接近他。
大概漂亮的猫都是很招人觊觎的,这时候,就该轮到主人把那些坏人都赶走了。
裴嵩笑的温柔,慢慢踱步走近了季凛,在他身边低声而缓慢道:“若再缠着圣上,那你举荐的那几位,只有贬去当县官的份了。”
裴嵩到底是树大根深,朝中任何动向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没有能逃过他的,所以季凛那些暗中培植势力的动向,裴嵩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公公好算计。”
季凛面色不变,语气却已然失了镇定。
如此一来,季凛本打算安排的几个亲信和同僚,也算是弃了,棋子都摆在明面儿上了,能做到的事也就受了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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