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这温馨甜糯的闺房香,霍景深要推门的手生生停住了。
小宝宝刚刚被要出门的小娘亲喂了个饱饱,这会儿睡得正香。那一声嘤咛之后,便再没了声响。
许久,站在门前的霍景深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收回了已经搭在门上的手。
他紧抿着薄唇转身,目光再次打量过这四处漏风的小屋子,眉间再也没了刚刚的轻松。
小姑娘出去买米肉,男人也解了大氅,走进了院子里。
半个时辰后,小姑娘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回来时,就看到了堆了半个院子劈好的柴。
“傻站着做什么?都什么时辰了,快做饭。”
霍景深撂下了手里的斧子,砍完了最后一斧子柴,将木柴码放整齐,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
半个院子的柴吓着小妞了,她愣愣地看着柴火,小脚怂溜溜又小心翼翼地绕过柴堆,也没敢问男人是从哪儿弄来的柴。
锅里的米饭已经熟了,魏清念放下了背篓,把米饭和菜都盛了出来,洗锅下水,又给灶膛添了新柴。
她抱起水桶要去提水,可到院子里的水缸一看,发现三个大水缸已经被装得满满当当了。
小姑娘傻愣愣地抱着水桶发蒙。
男人洗净了手,走出门看到小姑娘傻在水缸前的小蠢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提醒,“你锅里的水开了。”
“啊!来、来了!”小姑娘一个激灵,麻溜溜地回了神儿,赶紧从水缸里舀了半桶水抱进了屋子里。
洗鱼、剁鸡、淘米……
霍景深在一旁看着小姑娘娴熟麻利的动作,颇是意外地挑挑眉,这小傻姑娘瞧着蠢乎乎的,难为她会做饭了,傻成这样,应该学了挺久才学会了吧?
男人摇头一笑,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小姑娘来来回回地跑着,偶尔也帮她提桶水、拿点柴。
魏清念一贯没心没肺傻乎乎,也有点习惯了这个冰块似的不爱说话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