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到湖边的医馆一看,苏夏一身的血,赵肃皱着眉将她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真没看到什么地方受伤才罢休。
赵敬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由着大夫包扎,一边挑衅的看着他。
赵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却对乔癸说,“下次若有人再敢冒犯田七,不必手下留情,任何人!”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在安静的屋内炸响,处理伤口的大夫被吓到手抖,不小心戳进了赵敬的伤口了。
后者像是没痛觉一样,目光直直的和赵肃较劲儿。
经此一事,赵肃和赵敬的战争算是正式拉开帷幕了。
赵灵枢收到消息后,将桌案上的婚书拿过来仔细研读了几遍,然后叫随侍收起来了。
本来之前被赵肃威胁了一番,赵灵枢还觉得是自己太过分了,想着要不要同意了这婚事,婚书都叫人呈递上来了,可今儿又闹这么一出。
若是平凡女子倒也罢了,奈何她还和赵敬牵扯不清,赵灵枢怎么可能同意这桩婚事。
赵肃这段时间都与平常无异,可府里都人都觉得他有些奇怪,做事都小心谨慎了些。
苏夏的感受是最明显了,赵肃也就是表面上看没啥不同,其实自从那天湖边回来后,赵肃就沉默了很多,还会在书房对着棋局发呆,她进去了都没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赵肃该有的状态,苏夏明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的,可却无法安慰他。
赵肃为了那一纸婚书而纠结,她若是说不在意,那便是将他一颗赤忱之心丢在地上践踏。
如此,她也只能给出微弱的暗示,等他自己想通了。
这样一等,就是大半个月,转眼就是年关。
苏夏搓了搓被冻得冰凉的手心,在踏观亭上跺脚。
司天监说今天要下雪,苏夏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要,就受了司徒锦的蛊惑,陪着一起来看雪了。
踏观亭在东京城近郊,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这位置开阔,远处便是长河,再极目远望就是普陀山。
踏观亭有七层,原是用来监测河床的,旱期就做观景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