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左右苏夏是走不了了,至少要为燕王卖两年的命,田母和田司却无法一直留在这里,也在商量着行程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田母终是不放心苏夏的,几番思量下,终是狠心,花大价钱在东京城租了间房子,让田司留在这里,和苏夏好有个照应。
还给田司报了京城颇有名气的书院,几年的积蓄算是见底了。
田母却是无法留在这里的,铺子还在童嘉,她要继续回去开铺子,给两个孩子攒点家底要紧。
临行前收拾屋子的时候,一家人才想起来那日带回来的木盒子,打开来看。
祁思成的劄子!
得了,心心念念的玩意儿人家早就送给你了,你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在人跟前儿蹦哒磋磨,真是哔了狗了。
四月初的时候,兄妹两刚送别田母,尚信就找上门来了。
尚易书病重。
说是不小心吹了风,染上了风寒。
小小风寒,对一般人倒也罢了,关键是对象是尚易书这样的身娇体弱的人来说,那便是要命的病。
白老头儿早早就赶了过去,药也开好了,人也安顿了好了,苏夏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的黑脸,高坐的赵肃,尚太尉和尚夫人,还有尚易闲。
唯有尚信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跪上了?”
苏夏一进屋就绕着尚信转了一圈,辛灾乐祸毫不掩饰。
要是平时,尚信肯定就翻白眼怼回来了。
但如今,尚易书尚在昏迷,他又有失职之责,完全没有他说话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