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行驶的陆巡上,柳海龙与另一个小弟不停看着后视镜,似乎有些耳鸣,脑子里杂乱无章,惊慌失措的很。
正在开车的那个小子也是满脸惊慌,脚下的油门都快被他给踩穿了,生怕马力不够被姓张的一伙给追上。
三人沿着乡道驶了十几分钟,一路狂飙根本不敢停,进入县城范围后才稍稍安定。
望着夜幕降临的县城街道,开车的小子终于松开了油门,稍稍带了几脚刹车,将陆巡的速度减缓下来。
“龙哥,兄弟们全折了,咱们该咋办啊?”副驾上的小弟问道,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简直跟死了吗没什么区别。
“草!”柳海龙被气的火冒三丈,重重一拳锤在后座皮椅上。
他今天算是彻底栽了,带了一百多个精兵猛将,又号了两百多的外援。
结果连人家的裤脚都没摸到就被打得溃不成军,这个巨大的心理落差他接受不了。
简直就是如鲠在喉,如芒刺背,浑身上下的腱子肉都在颤抖,既有怒火,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作为跟张承武正面硬刚的带头人,如果不跑自然是死路一条,现在成功闪了,又忽然觉得臊得慌。
可面对热兵器“战争”,他又能怎么样?那一排排冲锋枪也不是闹着玩的。
真打起来怕是再来五百人都只能塞对方的牙缝。
龙哥此刻的心情极度郁闷,一股血气憋在丹田处上上不得,下也下不得,简直难受至极。
副驾上的小混混见状,眼珠一转道:“龙哥,姓张的小子不守江湖规矩,居然搞了一批火器,咱们报警吧,就让法律去制裁他!”
“报警?”柳海龙哭笑不得,他堂堂河西街的话事人,扛旗人,居然要沦落到报警的地步。
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江中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