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响,他立马起身迎过来:“你来了,哎……沉沉也来了。”
这些长辈似乎都是自来熟,每个人喊秦沉的小名都特别顺口,好像他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小辈儿似的。
“您好!”秦沉礼貌地打招呼,将手中的果篮递给李老二,“看楼下有果篮就买了个,准备的不周到,请见谅。”
“哎呀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李老二笑着接过果篮放到桌上,又搬出两个凳子,“来,你俩快坐。”
“这位就是您的徒弟?他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这样还有力气讲话吗?”靠周易寒暄是不可能的,秦沉熟练地跟对方套话,“这是烧伤吗?”
床上躺着一个被纱布从头裹到脚的男人,只有鼻孔和眼睛露在外面,连嘴巴都被纱布挡着。
李老二昨天在电话里说过,要让他徒弟亲口复述事情经过,可秦沉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有说话能力的样子。
“哈,什么烧伤,他这就是被虫子咬了。小崽子,别装哑巴了,赶紧的,把发生过的事儿告诉你周大哥。”李老二只对秦沉和周易摆笑脸。
转头跟徒弟说话时,嘴角一垂,还拿手重重地拍了下伤患的胳膊。
那人“嗷”的一嗓子,瞪大眼,用舌头将嘴上的纱布舔开:“师父你要不想要我这个徒弟就直说,别趁着我睡觉时下黑手。”
他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还自己调整了枕头位置靠好,一点不像重伤的样子。
“这还真不像烧伤,可什么虫子能咬成这样?”秦沉小声问周易。
周易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到:“被下蛊了。”
“对!李十六,你看,你周大哥是有本事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李老二面露惊喜之色。
“是是是,在您眼里谁都比我有本事。”李十六虽是这么抱怨的,对周易也确实信了几分。
他吊着眼打量了番周易和秦沉,清嗓子:“咳,我这身伤是因为得罪了墓主人所以被下蛊,这是我想请你们帮忙的主要原因,但还有别的事。”
秦沉问:“还有什么?”
“我不仅遭了诅咒,在回来时还遇到几次险境,光在医院治疗时就有两次被拔氧气管,一次动手术时全医院停电,最后发现是被动了手脚,连备用电都被弄坏了。”
秦沉隔着纱布都能看出李十六哭丧着脸:“是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