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婆子和琳琅的悉心照顾下,她每日按时吃药、擦药,伤也好得很快。
这日晌午,桑无渊再次出现在了静园,说是要带她出趟门。
她知道,又要用她耳力了。
张婆子操碎了心,临出门前,壮着胆子跟桑无渊打着预防针。
“王爷,姑娘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精神上还没恢复过来,还是不怎么理人,请王爷多担待。”
桑无渊自是睬都没睬张婆子。
这次,桑无渊将她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密林。
吩咐车夫将马车驶远点藏匿好之后,他挟揽着她,脚尖一点,提着轻功带她飞身而起,落到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不想掉下去,就抓紧本王。”他声音清冷,在她耳边吩咐。
薄霜未动。
他不是已经揽扣着她的腰吗?
再说,他若想要让她掉下去,她抓了也没用,他若不想,又何须她抓,他自会揽住她。
见她这般,桑无渊微微拢眉。
倒也没有再强迫。
因为有人来了。
先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树林里左顾右盼,显然在等人。
很快,又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看到女子,立马就大步上前:“蝶舞。”
薄霜发现,男子她认识,是那个京兆尹家的庶出二公子。
叫蝶舞的女子见男子过来,却戒备地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几分距离。
“不知二公子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二公子倒也识趣,没再上前。
“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那日没有及时救你,我也是出于某些原因,并非真的置你生死于不顾,希望你理解。”
薄霜闻言,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尖。
天下男人还真一个样。
大概是因为刚经历过类似的事,不免就有几分代入,便多了几分兴致想看叫蝶舞的女子作何反应。
她凝目看着远处的女子。
桑无渊在她的侧后方低敛着眉目看着她。
“某些原因,什么原因?”远处,蝶舞问。
“抱歉,这个不便相告。”二公子回。
蝶舞就嗤了:“不便相告,还希望我能理解,我理解什么,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