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自是点头如捣蒜。
桑无渊薄唇微抿。
不久前，他吩咐石磊去暗杀一个人，那人本是他的暗桩，却背叛了他，成了五王爷桑无寒的人。
那人的名字叫二牛。
她画了一个人杀两头牛。
他吩咐石磊的原话是：“二牛不能留，杀了。”
他记得当时他还特意让红昭出去了，屋里就他跟石磊两人，且，他还是压低声音说的。
那样的音量，就算在门口偷听都听不到。
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的？
犹不相信，他踱步走开，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示意晋风过去，然后歪头在晋风耳边快速耳语了一句。
声音又低，速度又快，连晋风都没听清，还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一句什么。
“本王刚才说了什么？”桑无渊问薄霜。
末了，又补了一句：“答对了，就给你买糖人。”
晋风莫名。
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他不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就看到不少人围在这边，他一过来就被吩咐推这个女人进屋。
测试耳力？
可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音量和语速，毫不夸张，声音小的跟唇语无异，就算内功深厚的人，都未必能听到，何况这个傻子，她又不是神仙。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傻子拿着拐杖在地上画了两个茶杯，一个茶杯里画了一条龙，一个茶杯里画了一朵菊花，最后在有龙的那个茶杯上打了个叉叉。
晋风震惊了。
完全震惊了。
方才他家王爷跟他耳语的那句是：本王以后不喝龙井茶，改喝菊花茶。
所以，她听到了？
这怎么可能？
他惊呆了，难以置信看向桑无渊：“王......王爷，她......”
桑无渊面色沉静，没做声，不知心中所想。
凝着薄霜片刻之后，唇角一斜，朗声吩咐晋风：“让人去糖宝斋给她买几个糖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