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笙赶紧应下“嗯,你赶紧先回去,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少夫人。”羽泽说,“佩哲少爷,麻烦您灯会散了之后送我家少夫人回府。我先走了。”
靳佩哲一眼便瞧出不对,当着林婉笙的面又没办法问的那么清楚,“嗯,你回去吧,这里我们照顾。”
羽泽哎了一声,连告辞礼都没行,赶紧又一路跑到门口牵马往家赶。
林婉笙说“怎么好端端头疼呢?是不是受寒了!”
靳佩哲将食盒中的糕饼取出来,递给洛染棠一块,又递给林婉笙一块,自己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又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地说“没什么大事,他前几年自己作死来着,落了毛病,吹点风就头疼,不要紧,回家一碗药汤灌下去立马就好。”
林婉笙听见靳佩哲这话,才放下心来,又说了句“真的没大碍吗?”
“你放心吧,佩哲都说没事,定然是没事,待会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早些回去便是了。”洛染棠拉着林婉笙的手说。
“嗯,那好。”
羽泽赶紧快马回府,却还是没追上他,在门口的时候还当着护卫的面故作镇定地吩咐人将马牵走,避了人便着急忙慌往清云轩去。
一推门进去,发现屋内漆黑,没有燃灯,堂内无人,内室无人,羽泽先燃起了堂内的烛灯握在手里,才看见霍沄洺坐在阅室里,面前摆着她的手镯,沉思。
羽泽走上前去,轻声唤了一句“少爷,咱们把衣裳换了吧,我给您把炭点上好不好?”
“不用,你去给我拿酒。”霍沄洺站起身来,将手镯搁在盒子里,放在阅室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里。
从娶了婉笙之后,他便将一些东西移到阅室来,平日里待在阅室的时间也长了许多,这个上了锁的箱子,钥匙被他藏了起来,只有羽泽知道,里面放了一些他很在意的东西,但他从来不会将里面的东西再拿出来看,那是他用来跟自己告别的一种方式。
“少爷,不能喝酒的呀,我跟少夫人说您遇风头疼才提前离席的,少夫人担心您很快会回来,待会儿爷跟夫人也回来了,看见你喝醉了,可怎么交代?”
“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要你做什么?”霍沄洺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给箱子上了锁,瞥了羽泽一眼,转身从阅室走了出去,又一路走出院子,到清云轩的偏房去。
那间屋子是给靳佩哲留着的,靳佩哲偶尔也会到霍府住上几天,他俩便偷偷在屋里藏了几坛子酒。
他几步便甩开羽泽,跑到那房间里,摸黑找到藏酒的位置,捧起一坛猛饮几大口。
烈酒入口,他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