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霍沄洺看着师娘左手腕上的三只银镯子发呆,夫人轻轻一动,镯子便会碰撞在一起,发出“泠泠”的响声。
银色朴素,镯子上也没有什么花纹,细细圆圆地戴在臂上,更加衬得夫人的皮肤顺滑白嫩如羊脂,光洁如玉。
“怎么了?”夫人贴心地问。
“师娘,您这对手镯戴了多久了?怎么不让师父给您换个新的?”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副手镯是师娘及笄之后开始戴的,一直戴到出嫁,本来应该是你师父给我换下来的,但我戴这个戴惯了,没几天就换回来了。女孩子出嫁前一定要在左手上戴一幅银镯子,可以是单只,也可以成对,最多就是三只一副,古人说可保姑娘一世长安,无忧幸福。”
夫人说的这些他也没记住,就听见最后一句可保姑娘一世长安,无忧幸福。
他只希望他的姑娘可以无忧无虑,不必太把别人的想法当回事,做最开心的自己就好。
出了星岚阁,他叫着羽泽就去了靳府。兄弟俩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霍沄洺刚一进门就听见靳佩哲的声音“你干嘛来了?我可是被你坑惨了。”
“你闭嘴吧,我花大价钱请你高兴了一回,你哪有我惨,不过就是禁足而已,干爹对你真好。”霍沄洺也是毫不客气地回到。
“我是被强迫的!要不是你说要我陪你去,我才不去那地方呢,又没有什么好的。”靳佩哲话说的有些心虚,声音越说越小。
“没有什么好的,你还呆了那么长时间?”霍沄洺也小声嘟囔了一句。
“行了行了,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来干嘛?”
霍沄洺今天是有求而来,自然是不与他口舌上辩分明,他说“有个事求你,你帮我画个手镯的图样吧。祁韵就要过生辰了,我想送她当礼物。”
“那你去银饰司挑一件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设计图样送她?”
“嗯这不是,我师父停了我两个月银钱嘛?银饰司的都太贵,我现在买不起,自己做能便宜一点,少花点钱。”
霍沄洺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其实自己做要买料子,去找银饰的先生借工具,还要付学费,来来回回多贵的手镯也买得下来了。
在这点上,靳佩哲还是不够了解他沄洺哥的心思,给他的姑娘花钱,他什么时候吝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