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当她感觉快要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又重重地弹了回去。
底下的人被她压得撕心裂肺地叫着。
牛娃还在努力地拉她起来,他终于舍得将手里的肉放在地上了。
经过一番挣扎,夏婉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不是牛娃拉的,而是她一狠心咬咬牙,像乌龟一样侧翻在地上,然后自己挣扎爬起来的。
地上的那人本就饿得头昏眼花,加上刚才这么一压,四仰八叉地躺地上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她是你妈?”
夏婉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位面黄肌瘦,还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出阵阵由于长期不洗头不洗澡特有的恶臭。
“嗯!”
牛娃点了点头,他去把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
夏婉帮忙将女人扶到了床上。
门是打开的,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和门照了进来。
借着月光,夏婉稍微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况。
不到四平米的屋子,靠墙摆放了一张旧木床,床上的铺盖裹成了一坨,还有些碎棉花从四面八方漏了出来。
底下的床单早就烂成几小块,不规则地铺在一层稻草上。
旁边还有一张旧椅子,放着几件破衣服。
那应该就是牛娃睡的地方了。
疯女人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饿。
牛娃从地上捡起一口锅,将肉放进锅里,抬起锅往门外走去。
夏婉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牛娃抬起一只缺了一部分边缘的胶桶,往锅里倒了一小半桶水。
他将猪肉胡乱地洗了一下,连猪皮都没有刮,就抬进屋里去放在地上。
找来菜刀和一块小木板,他把肉切成了一小坨一小坨的样子。
将肉坨倒进锅里后,他往用几块砖头砌成的简易灶里面丢了些干柴,然后划燃一把稻草扔了进去,那火便生起来了。
牛娃将锅架在火上,往里面倒了点水,那锅便“咕嘟咕嘟”地煮了起来。
约摸二十分钟后,牛娃将肉从锅里捞出来,他端了一碗过去给他的疯娘,又舀了一碗递给夏婉。
夏婉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喊牛娃自个儿吃。
他的疯娘闻到了肉香味,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