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酒楼,坐着黄包车径直去了杨景林的府邸。
出事到现在一晃过了七天,杨景林耐不住蒋振鸿的哀求,到底把他放了出来。不过这放归放,却只需蒋振鸿待在家里,还派了两名巡警守着。
白贞庸进到洋房里的时候,杨景林正在生闷气。
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外甥的家伙闹了一番不说,顺走了两根大黄鱼,还被偷了九千多大洋!这简直要了他的亲命!
杨景林把持津门警务十来年,置办下旁人难以想象的家业,可家大业大,这开销自然也就小不了。
家里开销也就罢了,真正的大头是上下打点,不然他一个打梆子出身的,凭什么能成为津门警界第一人?
一下子没了近一万大洋的现金,杨景林只能典卖了一处宅子,这才凑出钱来给上峰上供。
下人引着白贞庸走进来,白贞庸当即躬身行礼“厅长。”
“哦,贞庸来了?几日没见,可是有好消息了?”
白贞庸也不说话,默默将牛皮纸档案袋递了过去。
“这是……”
“厅长,这是卑职这几日查到的线索,再往下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了。”
“哦?好,好,我先看看。”
展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稿,杨景林略略看了一番,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费景庭不是教员吗?怎么还跟道士扯在了一起?”
“厅长,我怀疑费景庭很可能是修道有成之士。”
“怎么个有成?”
白贞庸沉吟道“可能会一些法术……就西游记里那种变化之术。”
“变化之术?”杨景林怔了下,旋即嗤笑一声,道“狗屁!开坛做法的道士我又不是没见过,糊弄糊弄愚民百姓还凑合,哪有什么真本事?你去,带人把那个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