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睿皱着眉头讷讷不言,只是站在那里,展开书稿翻来覆去的研读。
费景庭陪坐了一盏茶的工夫,见黄明睿有如走火入魔,知道即便自己开口也劝不住这位老兄,于是招呼一声,施施然离开了天妃宫。
费景庭很理解黄明睿的迷茫,就连他自己也同样迷茫。天地灵机断绝,他空有筑基修为,一身道、术本事,偏偏无以为继,只能混迹市井间,任凭蹉跎。
走了片刻,就瞧见一家铺子门前聚了好些人,老远就听见吵嚷声从店内传来。凑上前,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冲出铺子,立在原地,转头嚷嚷道“你家闹邪祟,就是给老子一百大洋,老子也不伺候!”
汉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有看热闹的议论纷纷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
“闹邪祟,光是找气血旺盛的汉子管什么用?得请和尚、道士做法驱邪啊。”
“怎么没请?上月二十八来了个老和尚,结果怎么样?半夜里给抬出去的!”
“要我说那关家女子就是扫把星!先克夫、再克父,现在又招了邪祟。老几位可得注意,提醒自家子侄离那女子远点,谁沾上谁倒霉!”
“可不是嘛!”
“别说了,里头出来人了。”
议论声渐小,从铺子里出来个年轻伙计,手中提着一张红纸。伙计将红纸贴在门扉处,转头看向人群就是一皱眉头“啧!都有事儿干没事儿干啦?跟这儿凑什么热闹?散了散了,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都闹邪祟了,还做个屁的生意!”
“就是,早晚得关门!”
嘈杂声中,人群散去。
费景庭饶有兴致的看向门扉处的红纸,上面写的是一则招聘告示。招更夫一名,包三餐食宿,日结大洋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