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就叫你景庭了。听闻景庭曾在英伦留过学?”
“是,我曾在布里斯托大学进修过,主修物理学。”
这年头布村名声不显,十年前才被批准成为大学,可其实力并不弱。再者说了,这年头留过洋的都是稀罕物,有跑去日本野鸡大学混日子的,回来照样混得不错,更何况费景庭还是个稀缺的理工科人才。
严先生见猎心喜,问了些见闻,又稍稍考究,当即定下来,邀请费景庭加入北辰大学,讲授物理学。
费景庭也很高兴,终于有工作了,他当即问道“严先生,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却听严先生道“这最早也得八月末吧。”
费景庭沉吟不语。
八月末?开什么玩笑!现在才三月,不用八月末,再没收入,十天后费景庭就得挨饿。
见他神色为难,严先生问“景庭是有难处?”
费景庭惭愧道“不瞒严先生,我在船上丢了行礼,当了手表才勉强过活。如今囊中羞涩,这个……”
严先生很有涵养,思索了下,开口道“那这样,景庭要是不嫌弃,不如先到我家中女塾教书。待大学开学,景庭再去大学。”
费景庭自无不可,道“那多谢严先生了。”
“不打紧。景庭稍等,我去去就回。”严先生说完起身出了会客室。
过了会儿,严先生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卷红纸封着的大洋。
“严先生,您这是……”
严先生一摆手,道“别多想,就当是你预支的第一个月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