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又用命令的口气说:“快走,朋友们都等着在。”
张云对我竞竟然连句欢迎的话都没有。
我看见贱货又唯唯诺诺的。
我是个要强的女人,特别要面子,我不等他们有反应,夺门而走,走出多远了,我确定前后左右没有人了,放声大哭起来。
伤心归伤心,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憋着气,我是不会去找贱货的。可是,贱货却来学校找到了我。
就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贱货一脸羞愧的表情,低着头向我解释,说他这些年工作中的酸甜苦辣,说他混了个副主任实属不易呀!又说张云们父亲如何周旋罩着他,如何在他当副主任的关键时刻奔波……又说他如何的有前途……将来要如何报答父亲和妹妹……
我开始在我心里大骂贱货,你这个狗贼,你他娘的怎就忘记了你病的时候,上学的时候,找工作的时候谁在奔波呢!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怎就忘记了你被遗弃的时候是谁收养了你呢!你个狗贼,你怎么就把你妹妹肚子搞大的事情忘记了呢!你狗日的是厌倦了吧!玩腻了吧!
“滚!”我一声咆哮。贱货狼狈地走了。
但是,有一点,我和贱货是一致的,就是这事都不告诉父亲,怕他心脏不好,会气死的。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贱货张罗着要和张云结婚的时候,那个医学院院长,张云的父亲,用手机给我父亲发了邀请函,说我父亲当的不称职,这两个孩子都要大婚了,也不露个脸。
我父亲看到短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夜坐火车赶到省城,找到了我,找到了贱货,把我们叫到一起,我不作声。
贱货扑通就跪下来,抽自己的脸,骂自己不是人,说,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因为张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父亲眼前一黑,当时就晕倒了。
父亲醒来后,扯着我的手就走,但是指着贱货的鼻子讲清了,他们义父义子之情,从此恩断义绝,以后就是陌路之人,贱货再不能踏进我们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