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甩脸往楼上方向叫了句:
“有客人!”
就继续忙呼了。
我们足足等了有十分钟,才见楼梯上懒洋洋走下三个女人来。走在前面的年龄在四十左右,一头长发,扎了个大辫子披在身后,狐狸眼,皮肤白静,略胖,带几分浪气,一边下楼梯一边嗑瓜子。她身后的两名女子和正在理发的女子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年龄。
这时,吃瓜子的老女人打量了一下我们师徒,面无表情地说,谁剪?然后吩咐两个年轻女子给我们剪。
我们师徒俩连忙起身往前几步,坐在玻璃前特制的椅子上。我们分别被围上了围裙,很长的,可以盖住腿。头上被喷了一种东西,女子的手开始在我们头上抓呀刨的,弄起来。
“师傅,这叫干洗。”
我是镇上的人,我也洗过,所以我知道,不由得跟二勇介绍了一句。谁知身后却“噗嗤!”一下,有人笑了一下,不用看,准是那个吃瓜子的老女人。我斜眼一看,师傅的耳根突然红了起来。我后悔刚才的自作聪明,眼一闭,等着理完。
等理完发结帐时,吃瓜子的老女人说,八十元,干洗十元,剪发三十元,两个人共八十元。
师傅憋不住了,高声道:
“这么贵,我们那剪个头发,都不用干着洗,才十元钱。”
“我们就这个价!”
老女人操河北话,说着,扭动屁股上楼去了。
我们无奈,还是师傅争着交了钱,扭头就走,再也没有见小静的欲望,悻悻而归。
现在想起来真有意思,与其说我们是来找小静,还不如说是来试探,师傅的目的绝不是来剪发的,也可以说不是来找小静的,确切地说,是“狎妓”前的试探。